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准时发送给刘秘书。做完这些事情，她仰躺进办公椅里，闭上眼睛揉了揉头眉心。短暂的休息了片刻，杨耀文的电话进来了。在手机铃声中，她平静地睁开眼睛。铃声响到第五声的时候，她从椅子里坐了起来，直接拿起手机走出了办公室。晚上七点，机场候机室里灯火通明，人群熙攘。苏姳莞躺靠在按摩椅里，戴着耳机听音乐。叶森南给她打来电话，她看了眼屏幕，在接与不接之间斟酌好一会，还是接了起来。叶森南说晚上因为公事耽误了，问她这会儿在哪儿，他现在过去接她。苏姳莞手里捏着登机牌，望着窗外空旷又昏暗的机场。马上就要登机了，一切即将成为定局。她觉得这时候跟他说清楚，让他有个心理准备，回去和家人们商量明天对策，算得上是她最后的歉意了。她沉了沉气，宛若试探的语气，很轻地叫了他一声：“叶森南。”她自己可能从来没有在意过，这段时间以来，她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叫过这个名字，也从来没有过这么认真的语气和他讲话。叶森南在那边静静地听着，没有打断她。隔了两秒，苏姳莞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。她说：“叶森南，我不能跟你订婚。”他一定觉得很荒唐，也不可置信吧。电话那端的叶森南迟迟没有吭声，苏姳莞此刻居然很不合时宜的生出了几分深深的愧疚。两人默契地沉默了好一会儿。苏姳莞才继续说：“对不起，我没办法跟你解释，但必须到此为止了。”挂了电话后，她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了一口气。只是想着直到挂电话的那一刻，叶森南都始终一言未发，她的目光还是飘渺了一会儿。她没办法去想象，他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。她真的不想去给自己再添加心理负担，所以只能硬下心，坚定地转身大步走向了登机口。苏姳莞跟在人群的队伍里，一步一步往前走。拿着旅客名单的空姐逐一核对旅客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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